滅蟲公司騙走全港市民70億，背後原來有五個高人在背後操作，他們是誰？｜奇案調查

今單案件的主角名為陳松青，陳松青原名陳懷仁，生於1938年12月10日，有人說陳松青是出生在沙撈越，有人說是新加坡，但他新加坡護照顯示他就是出生於福建，但至今陳松青出生在那仍然是一個謎。

陳松青小時候家境不錯的，在1955年17歲的時候，就被送到倫敦大學修讀土木工程，而亦都是因為他修讀這科的緣故，令他之後認識了他第一個貴人，香港知名富商 - 鍾正文，陳松青大學畢業後60年代開始就在新加坡及馬來西亞做建築工程師，直到1972年，陳松青工作多年的新加坡公司倒閉了，他本人亦都破產了，之後34歲的陳松青毅然申請簽證來香港尋找工作機會，而不知是幸運還是他的能力出眾，很快他就得到一份在大公司工作的機會，就是加入鐘氏家族任職土木工程師項目經理，當時鐘氏家族已經是香港的大型地產發展商，旗下的公司包括凱聯酒店 益新集團，他們亦有份與何鴻燊發展尖沙咀星光行，中區萬邦行亦是他們的產業，據聞當年的鐘氏家族比李嘉誠更為有錢，鐘氏家族中在香港發展的成員有大哥鍾江海、二哥鍾明輝、四弟鐘正文，而鐘氏家族現今最出名的後人，相信你定必聽過他的名，他就是鐘江海其中一個孫 - 鐘培生。

在陳松青加入鐘氏集團的時候，香港樓市股市正進入前所未見的大牛市，香港一片繁華、萬家燈火，這個萬家燈火的景象令陳松青留下深刻印象，工作時就留意著公司的操作、管理手法，工餘時間就醉心鑽研地產及股市運作為將來做好準備。在加入鐘氏集團兩年後即1975年，陳松青就迎來第一個機會，與鐘氏家族的一位成員鐘鴻生合作創辦德力生公司，以250萬港元購入養和醫院現址的一塊地皮，然後短短一年後即1976年，就以620萬賣給政府有關部門，這樣一買一賣陳松青跟鐘鴻生大賺370萬，陳松青亦贏來人生第一桶金，而德力生公司的主要投資人，就是鐘氏家族的四弟——鐘正文，亦即是陳松青在香港的第一個「貴人」。

然後一年後即1977年11月，陳松青就成立佳寧集團有限公司，陳松青曾經講過「佳寧」Carrian，即是carry on的意思，在佳寧成立初期主要從事滅蟲業務，這不禁令探員X想起，美劇breaking bad絕命毒師的男主角，Mr White同Pinkman，為了在制毒時避開警察的追查以及制毒時所產生的氣味，與陳松青一樣也是開了一間滅蟲公司。當然陳松青當時是否與Mr White及Pinkman一樣，藉滅蟲之名從事其他不法勾當就不得而知，但可以肯定的是Mr White還是Mr Chan，他們最後下場也不是怎麼好。

說回陳松青，當然滅蟲公司不是佳寧最賺錢的業務，他們的本業仍然是地產，在成立了佳寧短短兩間年，陳松青就以佳寧集團名義買了接近30個地盤，樓面面積達到數百萬平方尺，當中還包括三幅1850萬在元朗的地皮。記住這1850萬的地皮，在整單案件會起到關鍵的作用，說回當時的情況，一時間這間成立了很短時間，神秘的地產公司橫空降世，地產界對這個超新星也不敢看不起。當大眾以為「佳寧」會集中火力，在地產界大展拳腳，怎料「佳寧」竟不接套路出牌，開始擴展他的商業版圖，進軍其他行業。首先就是旅遊業，他在1978年收購了一間有經營困難的旅遊公司「健的旅業」而當時香港旅遊業旺盛，一打開報紙基本上都是旅遊廣告，而「佳寧」這個名亦一步一步，進入普羅大眾的眼球，神秘商人陳松青一連串的操作，除了地產行家摸不著頭腦外，一眾銀行家以及眾多投資者，也猜不透「佳寧」這間公司的背景。

這間公司為什麼有無窮無盡的資金？要說到陳松青在地產界揚名立萬之作，就要說他在成立公司未到兩年的時候，即1979年9月，當時佳寧在赤柱有一個豪宅復式別墅的樓盤，當時市場上同級數的樓盤大約是300-400萬，但佳寧就以800萬一幢推出市場，當消息出來後一片嘩然，大家也覺得「佳寧」瘋了，根本沒可能賣得出，但在開賣當日 ，8個800萬的別墅迅速沽清，「佳寧」立即備受全港地產商注目，「佳寧」當時可以說是無人不識，亦不是一個小型地產發展商。

在這個時候陳松青就將「佳寧」，由一間私人公司變成上市公司，但如果要走正常程序的上市流程的話，最快也要兩年的時間，對於發展迅速的「佳寧」來說，他們是沒有可能等到的。在這個時候，陳松青就遇到他第2個貴人 - 詹培忠。

詹培忠大家可能或多或少也聽過，對他的印象可能就是「講野有口音」，鐘意吵架的阿伯，又或者有錢的暴發戶，但其實詹培忠除了有「潮州怒漢」及「金勞詹」之稱外，在70-90年代，他還有一個為人熟悉的名就是「金牌莊家」。詹培忠於23歲時開始炒股票，熟悉股票市場的運作，在金融界有廣闊的人脈，據聞，詹培忠在高峰時，曾經同時幫十六間上市公司「做莊」，於是陳松青就找來詹培忠幫忙，幫忙運作借殼上市，全權包辦派貨，當時他們的目標是一間叫「美漢企業」的上市公司，當中的具體操作探員X就不詳述講述，探員X之後會抽一集出黎講解。

最後的結果是在1979年12月29日，「佳寧」就以每股6元，斥資43.87億收購美漢企業52.6%股權，要知道在過去兩年，美漢企業的股價一直是維持在1.5元的水平，這個消息令一眾股民為之一振，雖然收購成本高，但當中的宣傳效益卻是非常大，每個股民 茶餘飯後都討論著「買唔買佳寧」、「幾多蚊買」、「幾錢放」。但就好像沒有什麼關注及懷疑過，只是成立了兩年多的佳寧錢從何來。

佳寧上市只是陳松青擴大商業版圖的第一步，在上市12日後，陳松青又有另一大動作，這個舉動甚至比他之前所做的所有都更為觸目。原來在陳松青上市同時，陳松青又與鍾正文，組了一間名為Extrawin的公司，在1981年1月10日，陳松青又與鍾正文透過Extrawin以9億9800萬向置地購買，他們位於香港金鐘夏慤道13至15號整幢的金門大廈，並將會改名為「佳寧大廈」。

這個是當時香港地產界，有史以來成交金額最大的大單交易，消息一出令「佳寧」不單為香港人所認識，甚至全亞洲，《亞洲華爾街日報》當時是這樣形容這單交易的:

「這將佳寧投放到香港地產業的前列」
「代表東南亞進入地產市場最大規模的一次」

而接下來，不知是陳松青、鍾正文及詹培鐘的鋪排，還是這單交易真的太過觸目，香港證監處也注意到這筆買賣，因此要求佳寧的律師，提供更多有關陳松青及佳寧的資料，在4日後，陳松青就在律師陪同下，前往證監會披露自己「顯赫的背景」陳松青指 佳寧由他以及一個「大家族」控制及擁有重大權益。

這個大家族散居於新加坡、馬來西亞、印尼等地，他原藉就是福建，與潮洲商人有密切關係，佳寧的資金大部分來自美國紐約，其中也來自一筆貸款，這筆貸款利息9里 年期為15年，證監處聽完這個解釋，就再沒插手。

但為什麼剛剛說「不知是陳松青、鍾正文及詹培鐘的鋪排」，陳松青對證監處的講法傳開去了，市場就開始對橫空降世的陳松青有各種猜測，有人傳他得到時任菲律賓總統馬可斯夫人的支持，亦有人傳陳松青是馬來西亞政府的駐港代表，甚至有消息指陳松青背後的資金，其實是來自莫斯科人民銀行。陳松青及佳寧集團風頭一時無兩，股民不斷爭相購買佳寧集團的股票，本來以為陳松青及佳寧集團會暫時停下來，但怎料在半年後，陳松青及佳寧集團又再度出擊，這個交易就關乎到陳松青生命中第3個貴人—— 林秀峰。恆生銀行創辦人林炳炎的兒子。

在80年8月14日佳寧集團宣布，與林秀峰的百寧順集團達成交協議，以11.8億出售金門大廈75%的權益，並指買家已經落訂，但很快佳寧集團再宣布更改協議條款，以16.8億整棟大廈賣給林秀峰的百寧順，亦即是說，不到8個月的時間，佳寧大賺接近7億元，因此林秀峰可以說是陳松青第3個貴人。這個消息一出市場陷入瘋狂，個個都爭相買佳寧的股票，佳寧股價一度升到接近16港元，公司市值由5億急升到接近36億，在最高峰的時候，股價一度升至每股17.9元的歷史高位，之後佳寧就開了大規模的收購行動，進身不同行業，包括航空業、酒店業、電影業、保險業、銀行業。加起來超過100間子公司，實在不能盡錄，但值得一提的是，當時佳寧也有涉獵的士業，其中一間子公司就叫做「佳寧的士」，當時佳寧的士以破格的經營手法，仿效日本，以集團式管理的士，以招聘的方式請司機，司機要穿著整齊制服，開門、關門，車箱要保持清潔，實在不能不讚佳寧的士的超前。即使現在2024年，的士業也沒有這個服務。

說回佳寧收購的情況，當中還有很多子公司是與現今仍然存在的大企業合作，合作的企業包括置地、美麗華、遠東發展、新鴻基證券等。在1982年只是成立了5年的佳寧，規模已經可以與有百年歷史的英資大行——怡和及太古等看齊。

那到底氣勢如日中天的陳松青及佳寧集團，為什麼會殞落？雖然陳松青及佳寧集團氣勢如虹，但其實自1981年下半年開始，全球經濟衰退、利率高企，加上香港面對主權移交等前途問題，香港經濟也開始變差，樓市股市不斷下跌，到了82年更加每況愈下，而佳寧也不能幸免，股價一直由高位，下跌到2元左右位置，但幸好的是在82年9月，佳寧發表中期業績時，佳寧仍然能跑勝大市，還賺了2.7億元，比起上年同期還賺多了，所以宣布派息，會派息本來是一個利好消息，但不到一個月後，即10月底，佳寧又宣布不派息，然後股價就跌到1元左右。

而這一跌陳松青及佳寧就再企不穩了，因為幾日後即82年11月1日，陳松青遇到的第一個貴人鐘正文的，上市公司「利益大投資」就宣布清盤，鐘正文亦因為背負著21億債務，以及擔保的16億，逃離了香港。當然佳寧也不能夠獨善其身，亦面對著一連串資金斷絕，各種債務問題，但陳松青就沒有像鐘正文一樣選擇逃避，而是垂死掙扎，希望可以重組佳寧、重新上路、收復收地，但事與願違，在佳寧努力尋找翻身機會時，一單命案令佳寧永不翻身。

在1983年7月18日時，有一名身世不詳頸纏浴袍腰帶的男子，被發現陳屍於大埔松仔園附近一個蕉林內，由於死者身上沒有證件，一時間警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，幸好警方在死者褲袋搜獲一個馬來西亞硬幣，而翻查資料發現，較早前一間名為「裕民財務」的副經理報警，指他們公司，有一名馬來西亞來港的男同事伊巴咸失蹤，最後經裕民財務那名副總經理認屍後，證實死者就是他失蹤了的同事 - 伊巴咸。由於伊巴咸頸中纏著那條浴袍腰帶，印有酒店Logo，因此警方輕易能夠找出那間酒店，然後再向伊巴咸失蹤前後有上班的職員查問，有沒有什麼古怪的現像？
當時很快就有一名大堂職員表示，他很記得他當日曾經協助一名男子，搬一個巨型行李箱上一架私架車上，他估計這個行李箱最少有100磅，因為他沒試過搬過麼重這麼大的行李箱，所以他很清楚記得，幸運的是這個職員當時有記下這架車的車牌，所以警方也輕易就順藤摸瓜找到疑兇，而疑兇就是一個名為名為麥福祥的男人，與死者一樣，也是來自馬來西亞，而他就是陳松青第四個「貴人」。

因為原來陳松青當時為了重組「佳寧」，需要大量的貸款，當時正向死者工作的財務公司即裕民財務，申請一筆400萬的貸款週轉，而死者伊巴咸就是有份負責批核這筆貸款，但伊巴咸就認為不適合批出這筆貸款。而伊巴咸失蹤當日，就是決定批核這筆貸款的關鍵日期，但最後伊巴咸失蹤了，這筆貸款就順利批出，因此為什麼說疑兇麥福祥是陳松青的貴人，因為他奪去因為伊巴咸的生命，所以陳松青就能夠順利取得貸款。

麥福祥被捕後，跟警方承認他與伊巴咸的死有關，但他只負責棄屍，而真正下手的是一個朝鮮人，他指那個朝鮮人只是一個殺手，是「收Order做事」，更爆出驚人的消息，指幕後黑手，就是叱咤風雲的商人——佳寧集團的老闆，陳松青。雖然麥福祥的供詞是這樣，但警方最後也找不到那個朝鮮殺手，以及找不到是陳松青指使的證據，所以最後只能控告麥福祥謀殺，最後麥福祥被判謀殺罪成，依例判處死刑。而他口中所講的朝鮮人，及陳松青是否與伊巴咸的死有關，大概就只有他們3人知道。

雖然沒足夠證據顯示伊巴咸的死與陳松青有關，但這一單命案就將陳松青、佳寧集團及裕民財務這個三角的關係，暴露了在大眾面前，令大眾知道坊間所傳的「陳松青是菲律賓總統馬可斯夫人的親信」、「陳松青是馬來西亞政府的人」、「陳松青是莫斯科人民銀行幕後老闆」，這一切都只是煙幕。

因為伊巴咸的死，引來了馬來西亞政府高度關注整單事件，那為什麼馬來西亞政府會關注這件事？是因為原來裕民財務是，馬來西亞裕民銀行在香港開設的，而裕民銀行就是由馬來西亞政府成立的，因此裕民銀行在事件發生後就派高層來香港核數，核數之下發現，原來在幾年間，裕民財務一共批出了超過8億美元，即大約66億港元給陳松青、佳寧集團等，亦即是說陳松青一直以來用之不盡的金錢，原來是出自於裕民財務、裕民銀行、馬來西亞政府。裕民銀行高層發現香港的裕民財務，一直沒有按正規流程去批出貸款給「佳寧」，大部分貸款是在沒有足夠抵押或沒有足夠保證的情況下批出，有些甚至是在發出款項之後才補辦文件的，最早可以追溯到影片一開始講過，陳松青買了三幅價值1850萬位於元朗的地皮，陳松青再用來抵押給裕民財務，但1850萬地皮，竟獲批5000萬的貸款，由此可見當中的帳目混亂。那到底為什麼裕民財務會批出如此不合理的款項？

原來當中這一切也是「錢作怪」，裕民銀行高層根據調查所得，懷疑陳松青賄賂，裕民財務負責批出債務的香港高層，所以裕民財務才會批出一單又一單，那麼不合理的款項，於是裕民銀行就將所有證據交給警方。警方接手調查後，在佳寧取得過百萬份文件，在83年9月18日就正式將陳松青拘捕，之後陸續有多名相關人士被捕，當中包括佳寧的董事、會計師，以及陳松青第3位貴人 - 林秀峰。他們被控串謀詐騙、行賄等多項罪名，而隨着陳松青的落馬，在他被捕6日後，佳寧集團也正式被申請清盤，就是這位只有45歲的商界超新星，以及上市只有4年的百億企業就此倒下，被捕之後的陳松青要求保釋，但控方就列舉多項理由反對，包括陳松青來自外地，有逃走可能及十分富裕等，但法官最後批准以5000萬元現金及200萬元人事保釋。同時交出旅遊證件予法庭保管，值得一提的是，這單世紀大案，當中牽涉的人數眾多，有人在事後潛逃到外國，其中一個就是佳寧的法律顧問，但他事後主動回港，但就在之前麥福祥謀殺案開審前一日，這名法律顧問竟然在家中泳池身亡，而這件事就以「自殺」結案，當中的巧合實在令人感到懷疑。

說回陳松青面對的法律責任，在三年後即1986年2月，這單轟動全港及馬來西亞的世紀案件正式開審，六名被告包括：
陳松青（前佳寧集團主席）
何桂全（前佳寧集團執行董事）
林秀峰（前百寧順董事）
林秀榮（商人）
碧格（會計師）
盧志煊（會計）
六人被控串謀行騙罪及提供虛假資料及佳寧業績以誤導股東，而負責審理這單案件的法官，就是陳松青的第5位「貴人」 - 柏嘉。

整個審訊一共有104人出庭作供，呈堂文件超過2萬5千頁，最後經過長達281日的審訊期，當大家都期待著，陳松青將會被判多長的刑期，在宣判這單案件結果時，負責這單案件的法官，竟然引導陪審團判無罪釋放。首先法官指案中第5、第6被告，即兩個會計稿，因為收到錯誤信息所以帳目才會混亂，沒有證據顯示他們串謀，所以判他們無罪。

而第3及第4被告林秀峰（前百寧順董事）及林秀榮（商人），因為他們兩人的控罪重複，無罪釋放，控罪重複意思是指，同一條控罪不能控告兩個罪名，即如果有人入屋打劫，不能夠控告「行劫及傷人」，要分開告第一條罪行劫，第二條罪傷人，所以林秀峰及林秀榮就無需答辯、當庭釋放。

列顯倫（法律界人士）「如果真的控罪重複，香港和英國的眾多法律精英，一早就會看到這個問題，亦會一早向法官提出，控罪是重複的。」

而第一被告陳松青（前佳寧集團主席），及第二被告何桂全（前佳寧集團執行董事），就因為其他4個被告罪名也不成立，而面對串謀詐騙所以自然難以成立，毋須答辯，無罪釋放。

當時這個判決引起社會嘩然，大家都認為法官柏嘉作出錯誤的判斷，而事後律政師亦都有提出上訴，而上訴庭亦都話法官柏嘉是錯判了，但不會重審，因為這個判決是不能逆轉，原因是當一單案件被陪審團裁定無罪之後，就永遠不可以上訴，亦不能重審，亦即是說這個判決是鐵一般的事實。

陳弘毅（香港大學法律系講師）「一個刑事的被告的陪審團裁定無罪，那是不能重審的，即是證明那個無罪的決定是錯，也不能重審，而令人心寒的是，法官柏嘉在事後辭職，但沒多久之後，法官就在塞浦路斯發生交通意外喪生，當時有人傳言，柏嘉是被滅口，當然事實與否就不得而知。

說回陳松青，他當然不單面對一項串謀詐騙及行賄，他亦被控串謀詐騙及行賄裕民財務，但這條控罪就被陳松青及他的律師，以各種法律手段不斷拖延審訊，而一拖就拖了十多年，直到1996年法官再不準他保釋，高等法院大法官決定取消他的保釋，還押監房，等候案件於半年後開審，雖然陳松青初嘗失去自由的滋味，但因為陳松青報稱患有各種重病，在1992年輕微中風，又罹患嚴重心臟病和耳疾，所以即使他不準保釋，他也是一直還押羈留病房。而探員X亦講過，羈留病房條件比一般羈留地方的好多得，而可能陳松青與法律團隊商量過，知道他入罪機會相當高，所以過了沒多久，他便透過律師表示，願意承認兩項控罪，但同時他亦從英國請來三名醫學權威，證明他一直以來精神壓力很大，情緒低落、身體狀況惡化，作為向法庭求情的理由，最後陳松青就兩項罪名判他入獄3年，如扣除假期以及之前還押的半年，陳松青真正的獄中生活就只有一年，這單世紀大案也正式落幕。

佳寧這個名就像「魔咒」一樣，每個與他沾上關係的人的下場，也不見得怎麼好，名門望族一代富豪鐘正文，背負一身的罪名逃離香港，詹培忠雖然在佳寧案中一戰成名，但後來也因其他事被判入獄，一代銀行界公子哥林秀峰先是破產，其後因其他事入獄，殺手麥福祥餘生在監獄中渡過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法官意外身亡，他的太太事後亦破產收場，亦有ICAC調查這單案件的調查主任，在調查期間自殺身亡，無數涉案人士入獄。

最重要最重要的是，有無數的股民因為「佳寧」傾家蕩產。各位觀眾，探員X奉勸大家，做任何投資前記得，「Do your own search」，千萬不要人云亦云，另外值得我們討論的是，如果當時全球經濟沒有下滑，樓市沒有下跌，佳寧集團之後會怎樣，陳松青會不會過到那一關？如果他沒有過度擴張，他的資金能不能週轉到，能夠將那些數填下去？「佳寧」會不會不只是空中的樓閣，而是可以落在了陸地上？當然世間上沒有那麼多如果，時勢造英雄，成王敗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