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苦是人生的本質？｜叔本華哲學【what7yousay #16】

所以就正正證明了，就是很多時候我們要有一些慾望，然後隨著這個慾望被滿足，快樂才能夠出現，所以就說快樂永遠是黏著慾望，沒有慾望也沒有快樂。快樂其實只不過，就是慾望的消除，它沒有正面的價值。

我們要首先搞清楚，它不是從感受上講。很明顯當我們感受到快樂，似乎我們真的有一個 Positive Feeling，即是一種正面的感受，可能比起痛苦就是一個 Negative Feeling。它不是從感受上講，它是從快樂的形而上學的性質去講，你想想快樂為什麼會出現？

要有慾望的出現，然後它被滿足才有快樂，快樂可能出現很短暫，而隨著慾望的消失，它也很快消失。我們就會見到人生的基調主要，似乎是受痛苦所圍繞，而快樂只是短暫，只是偶然，甚至只是痛苦的消除，但這樣講還未完全捕捉到叔本華。

為什麼說我們人生終極地都是痛苦的？他有一個很出名的比喻，其實我們人生狀態就好像一個擺鐘，來回在痛苦，和來回在沉悶之中。如果我們的慾望不能夠被滿足，我們一方面本身慾望就是痛苦，我們還要受著滿足不了它的痛苦，所以我們會自然地去了痛苦那一邊；如果我們的慾望能夠被滿足，我們就會去了沉悶那一邊，那很自然地你會想，是不是因為快樂很快被消除，所以令我們會感覺到沉悶呢？

不只是這樣，這個就關乎叔本華的另一個想法是，它就說我們人有一種意欲，而這種意欲叫什麼呢？就叫做”Will to live”，中文可能我們姑且可以翻譯為「存在的意志」、「存在的意欲」或者」生存的意志/意欲」，有不同的譯法？

那這種意欲是什麼呢？他就說，其實這個意欲標示了我們人，終極的本質是什麼。我們總是要意欲著，我們總是希望我們可以繼續有不同的意欲，去繼續意欲。換個說法呢，就是一種 Second Order 第二序的意欲，什麼叫做第一序第二序的意欲呢。第一序的意欲就是我們所謂吃、喝、睡覺，那個意欲就是我們只要完成某個活動，得到某樣東西 ，們就滿足到

例如我想吃東西，我吃到了，我就滿足了這個意欲。例如我想睡覺，我睡到了，我就滿足了這個意欲。但什麼叫第二序的意欲呢，就是我們正在意欲著第一序的剛剛那些意欲，我總是希望我可以繼續，例如可能意欲希望睡覺/吃東西/要玩，當我們第一序的意欲被滿足了，所以我們的第二序意欲，這個 "Will to live" 的意欲就沒有了對象。

於是乎我們就很自然會感到沉悶，所以叔本華就說我們人生終極的基調，不外乎都是痛苦的。我們要麼滿足不了我們的慾望，那就很痛苦；要麼滿足到了，我們就很沉悶。我們就在這個鐘擺中不斷地來回，不斷地來回，而所以他會覺得我們人生為什麼剛剛說，我們終極地或者本質地是痛苦的，就是從這些角度和分析去講。